Sunday, October 30, 2022

共生

今早讀華欣在明報寫比利時的留學見聞,就立即很懷念讀大學的時代,課堂上總是充滿inspiration, 校園天天會有有趣的book fair. 
下午剛巧有個好正的talk - 【看見動物:城市中的共生者】

但我還是不想去的,因為懶,因為覺得「呢個題目啲嘢我都知啦」但最後還是去了,多謝我自己、卡文、陳老師和其他一起討論的同學。 

今天的嘉賓講者是陳燕遐博士,她是香港中文大學高級講師,研究香港文學、自然書寫,關注動物權益,也有養貓,但她不是自小就喜歡動物的啊。

動物就在我們身邊,就算香港鬧市抬頭,都會看見很多不同的鳥兒。

你有看到嗎?

住在城市中 ,真的可以完全跟大自然脫節。

分享開始時,她說到近身的街市貓,師奶們瘋狂摸貓貓,拍牠屁股,隻貓都好enjoy,人都得到心靈慰藉。

但不是所有舖頭貓都被善待的。她分享了東網一條舊片,有店主為了令貓捉老鼠,故意餓牠,其他義工見貓可憐,來餵貓多一餐都被罵走「我就係養佢捉老鼠,餵佢食罐頭佢咪唔捉囉」;也有些店結業不帶走貓,任由貓在店內餓了七日七夜,最終才被其他人救出,差啲死... 

當然有很愛貓的店,但我當義工的日子,也親身見過不止一次,店主見貓老了病了就找charity「幫忙」(其實就是不要了,但他們不是無錢呀...) 也有長期被鐵鍊綁住頸的。 

貓,是我們其中一種城市鄰居。

她提到一本書,由八十後(好年輕indeed) 哲學家Baptiste Morizot 寫的《生之奧義》提到有些人「看不見」身邊的生命,彷彿大自然不過是我們的佈景。大自然好像跟我們的文化政治等東西毫無關係,切割開的兩個category。

有一個研究發現「四到十歲的北美洲兒童眨眼間能以專家姿態,認出過一千種品牌標誌!!brand logo that is 卻沒辦法辨別出所居住的地方的十種植物或葉片」

我們好像正在面對感受力的危機。

她談到MM之前訪問【屠房x 書生】這個專題,一個書店老闆因為要成就開書店的夢想,晚上要去屠房工作。我們平日也許很少經過屠房,但老師以前就住在屠房旁,那種臭味和豬叫聲令人難忘。而剛巧今天「救救港豬」的co-founder 也來了,她們會搞體驗tours, 帶大家去看被送往屠房的豬 - 那也許是豬仔第一次看到天空的日子,電棒打在牠們身上啪啪聲,趕牠們落車,牠們掙扎和大叫,豬可是很聰明的動物來的。

我們城市中的鄰居還有被囚禁的熊貓、荔園大象天奴。

那些都被某些人包裝為集體回憶的動物們,伴隨我們family/sch outing, 伴隨我們成長的。但越來越多人發現,所謂集體回憶不能呈現的卻是這些動物們真實的野外習性。

我們以為熊貓很慢,很懶,很難很難才能繁衍後代,要播三級片給牠們看,要人工受孕,這些是我們對熊貓的集體回憶。
但野外的男性熊貓卻能一天交配四十次,可以跑得很快,很活躍,這些卻不在我們的認知之中。牠們也許每天有得食有安穩,比野外熊貓長命,但卻一生活於監獄之中。

荔園大象天奴也是很多人的集體回憶,但象是很聰明的群居動物,那些年卻會被小孩捉弄,而且只被關在一個極之髒和臭的石屎室中。

香港的城市鄰居也有被囚住的鳥和鳥籠外的鳥。

被誘捕的野豬... 
Baptiste Morizot 認為,面對感受力的危機,我們必須將人類自己看成少數,不再貶低動物,不再視他們as less than us. 我們不用傳心師,其實謙卑一點也能跟動物們溝通。 

記得在疫症期間有個速遞員,躲在一角除口罩吃外賣卻被人拍照放在網上公審嗎?
最後大家罵的不是他,而是想要公審他的人。好像我們對人都還有多一點包容,但對動物就少一點。餵過街貓的人都知道,餵街貓總會有很多人的閒言閒語,說食物會惹昆蟲,老鼠,明明餵街貓的人都會收返碗,也不騷擾人;但依然有人什至會想毒死那些社區動物。

不過陳教授認為是不絕望的,依然有很多人,抵着極大的無力感,依然一直在努力的。

有人抵着傷痛,紀錄野豬被誘捕的情況,讓更多人看見。
有人製造社區地圖,分享城市的鳥兒足跡。
有人種田以保育鳥兒。
外國有人會製做精美的pamphlet 教人遇見野生動物時該如何認對。

然後卡文的社會科學系老闆又提出了很多有趣的論點。

How do we see animals really - 

「……我們的文明對動物施加的隱微的大暴力,乃是我們把動物變成了給小朋友的角色:關心動物不是嚴肅的一回事,而是多愁善感、感情用事。

…… 我們對動物的感受力,其範圍、種類已縮減到少得可憐的地步:動物要嘛是抽象而模糊的美,要嘛是幼稚的角色,要嘛是道德同情的對象。(頁20)

 然而,我們繼承了一種貶低、賤斥動物的世界觀,它在我們的語言裡昭昭可見…… (頁22) (禽獸不如,狗官,狼心狗肺……) ……牠們(動物)不比人類真實,也不比人類卑低,牠們所體現的,首先是——其他的生命方式。(頁24)」

那天我們去芝麻灣有三十隻七百公斤重的牛牛,四下無人,只有我們三個,雖然說他們一般是溫柔的,但都令我們感覺十分細小。

平日活在香港可以完全跟這感覺脫節,人類什至會覺得自己的智慧科技能戰勝和修復一切。

七分一書店 Humanimal 搞啲talk次次都好正indeed. 

Sunday, October 23, 2022

山羊

近日看回以前的相,發現自己幾年前拍的照片靚啲,那時的世界好像有光般。 
 
還是現在的世界真的變了? 

昨晚我看回三年前發生的事。雖然現在很多人不提起,but surely 每個人都traumatized from it. 每天都很多難以理解的世事和新聞,光是看新聞已足以抑鬱,但不看新聞也不是辦法。 

我時不時覺徥世界太難忍受時,就要google 怎樣防止depression(這還要帶點guilt, 明明我們生活相比很多人已經不錯etc. etc. 簡直連抑鬱的資格都沒有)

 那些list 永遠離不開: 恆常運動、有好的家人朋友、減少壓力、減少生活中的決澤、睡多一點、減少壞朋友、食好一點、減肥、戒酒、不要吸毒。 

我明明全部都做了。 還畫了一隻喜歡的水牛。  

怎料X(是心理系博士生)竟然對我說"THAT IS STUPID" 
她說這些提議有時completely remove the systemic factors, And individualise the problems. 
Like when your country is burning down no amount of eating healthy will help. 
又係真。
"...you know the people's struggles are a lot of the times bigger problems. Not their personal quest can solve. Ie homelessness, substance problems, abuse, neglect, poverty, racism, homophobia, sexism, discrimination, food insecurity, job insecurity etc. " 

怪不得我們還是不開心,看着那麼多荒謬和不公義的事。
看朋友受不該受的苦而又無能為力。
還有很多..... 我還是不要說下去。

不過如果是sharon 會說,我哋還要活得好。

On a happier note, 今朝,韓色街角咖啡店Iris 媽媽送了一瓶 Apple Cider Vinegar 給我, (超有益的)reminds me of 那些年去長野,經過家庭式果園,天氣開始冷了,小孩子在小木桌上做功課,父親用毛巾包着頭,親手把標籤貼紙貼在玻 入去買了幾瓶蘋果汁,參觀了蘋果園。蘋果是青森的特產though, 不過長野是全日本日照最長的省份,也好適合種果。 
我有兩個朋友都好適合做農夫。

很想念那些年我們在日本深山的日子。
田島先生(一個十分之出名和出色的日本繪本家和藝術家)也有參加現在在堅尼地城海邊的「我們的故事」藝想的室外展覽。
其實他的community 也很像見山的community,都是善良、堅固和默默努力,很有理念的。

其實他都很老了,雖然還好好魄力,我係佢嘅歲數我諗我死了,佢仲國際展覽緊,都成八十歲。仲會有編輯來深山等收他的畫,他還會畫畫畫到半夜三點。
而九十歲的婆婆還在種田。
他們都有山羊和貓。

Monday, October 17, 2022

古窯

近來龍窯的朋友仔說,冬天可能一起再做龍窯的booktalk, 剛巧今天又有另一個朋友打來問龍窯的事。龍窯這本書紀錄了香港僅有的一條柴窯。

這種上一代中型家庭式工業,也有點像近日面臨收地而被逼關閉的志記界木廠和古洞的豉油廠。有些人也許覺得這些東西過時,但它們也訴說着一個城市的故事,也有好多人認為手造的更好,也有很多人去旅行專程去當地的柴窯、豉油廠見學... 最重要是很多這些工業的主人本來都想做下去的.... 奈何,就是很多奈何。

八十年代古物古蹟辦事處成立初期,打算把龍窯打造成一個living museum, 亦都得到好有學識又好愛heritage 的窯主一家支持;但因為官員轉換,最終開始了沒做完,而幾年前更因為起樓而差啲要拆咗佢。好彩經過大家努力,現在得以保留。

亦出了一本紀錄窯的故事的書。我曾聽過人覺得龍窯本書太深,睇唔明。
又有聽過「專家」本書覺得太淺... 「像給中小學生讀的書」(笑) 

我覺得對一般人來說係有啲啲深嘅,不過book writing team 都盡力找一個大眾能relate 的切入點,又用好多圖畫相片來補充。透過十件這條窯曾經produce 的民間用品來解說窯的歷史、運作和故事。

我反而好鍾意本書講得深入一啲,而唔係蜻蜓點水式地講啲有趣故事。

另外........近日好多家長和老師send 《心急狸和慢子狸》的工作紙俾我。

而剛巧很久以前畫的那三本生死教育支援服務的書和相關電影和教材又進行發布會。

這三本書的共通點,就是.... 都是2019末, 2020 年初畫的,covid 初期,那時我一個人跟喵喵、Rosie住在海邊,所有班和對外活動都取消了,只是瘋狂畫畫,那幾個月車都無搭咁滯,只用步行的方式去想去的地方。主要是覺得是個好玩有趣的challenge. 

回想起來卻是一個十分magical 的冬天。

有時,面對世界不公義的事,人的病痛,每天讀着可怕的新聞,身邊朋友要受的苦,幾乎不能入睡,覺得做人這件事真係好無謂。人類好可怕好邪惡。

但有時諗起做創作的快樂,就覺得好想長命啲, 不過,in general 都係覺得做人係好無謂,人類係好可怕,但有嗰啲 Oh i wish i have more time to work on the things i love,只係有呢啲moments, 我已經覺得very blessed. 

有時我會諗,有啲生物好似力力咁,佢乜都無做過咁滯,但都帶俾我哋安慰和inspiration, 所以我哋都唔應該低估自己嘅力量。

只是瑣事小雜記

Wednesday, October 12, 2022

填補

距離力力的身體離開我們,剛好一個月多一點。自從他離開後,我變得很累,這也是後來才察覺到,大概跟他的離世無關,只是那剛巧是秋夏分隔線;但我也確切地預視到這會發生,畢竟本來每天都花很多額外心和力在他身上,突然沒有了,自然空出一個洞,要一點時間來填補。 

之前半夜起來湊他,他的病情反覆,又要從繁忙工作趕回家餵他食藥打水等,可能都是depend on adrenaline, 但無論如何,之後還是空了一個軟棉棉、橙白色的洞出來。 

on a tangent, 加藥這事情,已經很久很久,我猜有兩年了,blood level 沒有什麼好轉,也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為什麼,我也好乖地做病人,或者任何正常人該做的事 - 準時吃東西,盡量盡量不要太大壓力,天天做運動,對的,運動是少了,要做返多啲。

壓力就只能盡量,永遠都有新的工作帶來壓力,工作都是我十分喜愛和夢寐以求的,永遠都會有新的人生問題,所以必須是與壓力盡量共存吧。

力力離開後的日子,有幾天我都很早就睏了,昨為一個不多睡的人,這是十分之罕見的,試過晚上七點半就睡着了。又延續之前清晨起床的習慣。有些時候好像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我都病了佷多年,但近日的攰差不多令我覺得要早點覆診,令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其他更嚴重的病。又或者因為加藥一直沒有解決問題,所以一直都還很累。

剛才想跟小草去行山,只行了很少就hypo, 十分之奇怪.... 
不過我說出來不是想別人擔心、關心或同情,我只是要用文字去疏理這些意料之外的改變。

But it's not too bad, 是會有點力不從心的時候,有physically painful 的時候,也有無助和不知何處求援的時候。啊,但相比很多人的問題,這都是微不足道,近日也很記掛一個人,但卻找不到適當的方式去表達出來(這樣子不好,關心就該說出來,不喜歡就該說出來,喜歡也該說出來)。不過見山的朋友仔都是堅強的好孩子。

Sunday, October 9, 2022

喜閱

 人人喜閱

近日我又翻看法拉的《上帝旅行社》寫的是她分隔多次回到西班牙朝聖之路步行的際遇和故事。每天走幾十公里,所以也有不少篇幅是關於食的,雖然寫的都是沿途的家常祖母菜色,但還是很吸引。

旅途中要背住大背包,又不時遇上風雨,也許令簡單的食物都顯得格外好味道。

其中一次他們回去行這條路時,作者剛巧全身出疹,以為是床蚤還是什麼,總之最後她和老公要出動最簡單的雞湯來治疹,不是心靈雞湯,而是老老實實的老火雞湯。

但因為他們沿途都住albergue, 我想是像青年旅舍般的朝聖旅館吧,不可以霸人的爐頭那麼久,老公要偷偷趁煮飯時間過了,才開始動工,然後用保曖的camping 錫紙被包住鍋邊,放在床下底熬一晚。密密封好,以防香氣擾動其他旅人。讀到這裡又覺得,有些人一世都咁甜密真可愛,又會一齊常回去同一條路去旅行。

其中一段寫到他們在旅途中竟然遇上一個人說「我也會說點廣東話呀」

他們驚訝,在朝聖之路上的香港人不多,還要是一個會說廣東話的老外。

他們猜她那個年代在香港,大概是傳教士、老師或公務員。

不, she worked with drug addicts, 還要是在九龍城寨。

「幫助黑社會吸毒者戒毒」

//發機像老鷹一樣俯衝,靈巧地滑過窄窄的街道,兩旁的樓房像小合子疊起來,一個一個盡是故事。一切都陌生而且新奇,Fiona下飛機的一刻,根本不知道該對這東方小島有什麼期盼//

Fiona 當年在香港,中心沒有資助,吃得很簡單,還要洗茅厠,是幾十人共用的同一個洞。

//所謂所有人,就是正在戒毒的弟兄姐妹,他們吸食海洛英良久,在戒的過程中,口水鼻涕嘔吐物排泄物,百花齊放色彩斑爛...

Fiona 上山特別辛苦,先天性的糖尿病令她一直都要依靠藥物//

明明我讀過這本書這個chapter, 幾年前,我初次見作者法拉時,跟見山朋友們一起午餐,他們就說起大夥兒曾一起去找Fiona 當年在香港游水的那個海灣 - 也是我十分喜愛的大潭內灣,但我完全記不起她是兩歲開始就病,一個人去朝聖之路還要把藥物預先送往下一個旅館的事。

她又寫到畢身難忘的一杯熱巧克力,還有tapas 和蘋果樹上的蘋果。

她形容那杯巧克力很厲害,我也有畢身難忘的巧克力和蘋果樹。剛巧Constance task 了我寫信給媽媽,而那兩段回憶都跟媽媽有關,才發現我雖然熱愛寫信,家中留下了至少, 五百封別人寄給我的信,但當然從來不寫信給媽媽,要執筆時也找不到the right language to write to her immediately, 親人就是那麼怪,當然我們都會心存很多感恩,卻不習慣說出來,可能因為覺得那relationship 是必然的,會take it for granted, 不像朋友和情人般要維繫。

近日因為各式讀書會重讀了家中的舊繪本,有些每次繪本班都會讀;但也有些較少拿出來,重讀起來有了新體會,例如被鯨魚吞了的《貓太》喇,這本本來我就很喜歡,但再讀還是有新領悟。

還有就是《五歲婆婆去釣魚》兩本都在家中近十年了,一直很喜歡的,但今早再讀時看到她說「點解九十八歲嘅我,唔早啲諗起自己可以活像五歲呢」呢句,之前無留意到。

所以不要少看繪本,雖然短短的,但再讀再讀也不會悶。

另外,也許,我也是以她行camino 的方式來讀《上帝旅行社》。

只是讀文字,就感覺西班牙的天空相比香港的很廣闊。


Monday, October 3, 2022

思念

 十月,沒有秋意也沒有你。

怎麼竟然已經十月。在北美洲長大的我(對啊,我在北美洲長大)十月絕對已經開始凍,滿地都是大大塊的黃葉,而這個十月竟然還三十二三度。

原來力力離開我們還不夠一個月。怎麼好像很久一樣。

今天聖雅各藝想又開窯了。包括我為力力做的骨灰罈。

我立刻去了取回家,謝謝藝想的所有人,他們不止在藝術上陪伴和幫忙,在力力生病的日子,就是她們親自上來教我打水,做食物給我,介紹藥物給我等等。

想念那些夏天的日子,彷如隔世,但imprint 在我的身體和記憶之中,記憶或許會慢慢變淡,但真正有意思的記憶會令人轉化,把我們帶到新的地方,好像已經離開的Rosie 和還在世的喵喵,每一段相遇都會留下痕跡。


明天是見山音樂會,剛巧是海葬這個題目,我為此重讀了好多詩。

其中一首是Emily Dickinson 關於一首船即將沉沒的詩,只得三段。

第一段詩人問「喂架船沉喇,難度無人去搞搞佢?」

第二段的水手們話「係呀,見佢尋晚已經好唔掂,似乎放棄掙扎,被海水捲下去了」

第三段天使卻說「唔係喎,尋日天空紅紅的黎明,一個小船在風中累了,就重整一下自己的帆,整靚自己嘅甲板,然後十分之高興咁 向上升」

我學咗個新字 “exultant” - filled with or expressing great joy or triumph : jubilant.


希望力力都是非常的高興的,也像金子美鈴的雲一樣,玩厭了跟雷公跳到海裡遊玩。

我覺得文學真係 - 唔係無意思的。

怪不得雅文說,要把書賣得平,因為很多孩子是無錢買書,而文學係心靈的柴米油鹽,佢咁講,可能有啲人覺得好似好...... 高尚好扮野咁,but the older i get, the more i think it’s true. 

好像那天跟K 和 sai 一起讀《熊與山貓》一樣呀。


女皇話grief is the price we pay for love, it is really true. 

我想你玩得累時也回我們海邊的家呀。


〈雲〉金子美鈴
我想變成
一朵雲。

又鬆又軟
飄在藍天裡,
從這頭到那頭
看夠了風景,
晚上就跟月亮
捉迷藏。

玩膩了
就變成雨,
跟雷公
結個伴,
一起跳到
人家的池塘裡去。

Saturday, October 1, 2022

童謠

//有人說,童謠是寫給孩子的詩,但我卻希望,在童謠面前,我們都是孩子。//

周二是見山的音樂讀詩會,為了選詩,我拿回我最愛的詩人的詩集出來,你們為了這個女詩人而讀完這篇IG 可以嗎?(不是為了我)


救命,古代好多粤語殘片式故事,不過其實現代都有。

好像其中一本我初遇見見山時買的書,作者非記者 陳曉蕾寫的《異鄉女子》

十分推介。就是十段現代旅行遇到的真實故事,例如曾於戰亂中親眼目睹軍人恐嚇及割下老婆婆乳房的人,被販賣的女性人口,被騙去做妓女的兒童等等... 


我都幾討厭讀啲咁heavy 嘅嘢,但咁heavy 嘅事日日都在發生中


好像我現在畫逃生包,讓我想起不過半年前烏克蘭的人在地下鐵避難,連同嬰兒和動物,我有烏克蘭朋友,她現在還天天在repost 新聞,想大家關注及搞搞俄羅斯,reminds me of 不久前的我們。


我今天重讀金子美鈴的一生,才記起,她三歲那年爸爸遇襲死了,弟弟也要過繼。然後童年一直在海邊長大,所以很多詩關於漁和海。


她中學畢業時一些新的兒童刊物出現了。那是沒有電視也沒有收音機的年代,雜誌非常受歡迎。她讀後也深深受震撼。也冒出了想要試着寫寫的念頭。


她作為童詩詩人也是令人驚訝的,在同年九月刊的雜誌上,有四份雜誌不約而同地刊了金子美鈴的作品。此後她的作品也不斷得以發表。她想本以為自己的作品一定會落選,便不敢再看那些雜誌,差點錯過自己的作品發表。後來看到,高興得快要哭。僅僅十個月內,竟然發表了二十三篇作品。


她的詩中沒有華麗的辭藻,卻有着最瑰麗的 * *,有着極獨特的視野。那些我們平時遺忘的,所沒能看見的事物,皆能為她所見。


大概她有一雙擁有魔法的眼睛吧。


but no, 她的詩歌動人之處,絕不僅是豐富的想像力,更因為她是一個立足與塵世的詩人。她擅於從平淡瑣碎的日常生活細節裡,展視 出平凡人的溫情與感動。她筆下的人物都是讓我們倍感親切的面孔: 例如賣魚的阿姨(i love this one) 酒舖的老板娘,鄰家小孩和小狗等,她都以關懷的目光看待這些平凡人, 對生命和萬物的憐憫。


題外話: 她是四月十一日出世的。


金子美鈴的夢想得以實現,還被選入了一流詩人才能加入的詩會。

the only two female poets in the club 


生於小小漁港的普通少女,成為了文學界的明星。對於她的成功,有一個人由衷地為她高興,那是正𧙗,美鈴在書店工作,常見到正𧙗,關係越來越親密,他們興趣相投,常一起談書、聽歌、談電影,正𧙗喜歡作曲,她也鼓勵。


但金子美鈴姨父擔心他們會過於親密,所以就摧着她嫁給書店另一員工,這人本來同一個名妓相愛,但不被家人接受,於是一起打算投河自盡,但女的死了他沒死。


總之,最後金子美鈴就嫁了給這書店員工。 


另外,原來正𧙗係佢當年被過繼咗嘅親細佬。




她跟不愛的人結婚了,生了長女。

他不單繼續在外尋花問柳,又不許她再發表作品,而且把淋病傳染了給她,在當時,淋病是不治之症,對她打擊很大。強烈的劇痛什至使她無法行走。除了忍受身體的痛苦也要抵受心靈上的痛苦。


在三一一時到處到看到她的詩《是回聲嗎》

但那是她人生最低谷時寫的。


//說一句“來玩吧”,也答一句“來玩吧”。


說一句“笨蛋”,也答一句“笨蛋”。


說一句“再也不跟你玩了”,也答一句“不跟你玩了”。


到了後來,又孤單起來,說一句“對不起啊”,也答一句“對不起”。


是迴聲嗎?


不不,誰都會這樣回答//


據說,這首詩包含了她對丈夫的情感與期待,如果再說一句溫柔的話,也許終有一天,他會如同回聲的回應自己吧。很多人從這詩中得到力量和溫暖,但那是她把內心的痛楚轉化為最美好的詩句。好像對人世美好的純真的期許。


在這些苦悶的日子裡,她幸得正𧙗的鼓勵和陪伴。詩歌就好像幽暗生活中的一扇天窗。


1930 年她終於決定要離婚,當時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由她養女兒。丈夫本來答應了,以為新生活要開展,但有天就來信說要把女兒帶走,而當時的法例下撫養權是屬於男方的


於是她一個人去了照相館拍照留念,買來櫻葉餅和母親女兒共享,吃完晚飯後,為女兒洗了澡。她在枕邊留了三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