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October 31, 2013

答案

開會報告以後,很想寫些什麼,方便之後跟進,也想紀錄當中過程。研究報告第二部份以一個大圖表比較香港及八個其他區域的保育制度,並在各小細節如指定制度的法律效力、城市規劃或公眾參與等各方面,為香港提出可行方案。雖然由此至終清楚此報告將不會對即將完成的文物法修訂草擬有太大/或任何影響力,但大家仍是因不同原因很認真對待研究。(有人真的想為困擾多時的問題找到答案、有人視它為學習機會、也有人怕報告對外公開後被公眾天天盤問所以努力校對)為此,有組員親自到研究地訪問官員,我亦再次特地拜訪小組裏的資深教授,在她協助下共同畫出第二部份大綱,並與相關政府官員開過太多次會,大如觀念、小至文法都反覆/ 如她們所願/多次修改(若不太過份的)。但報告會議前數小時,某高級官員仍堅持希望移除一大部份提議內容,而該內容正是整個第二部份研究的靈魂,刪減以後,就會剩下,例如:〔第一列:香港現時於(某某)方面已經很完善;第二列:八個國家在該方面都有妥善完備的程序;第三列:香港推行保育的工作已達至國際水準。(其餘提議被刪除)〕事實上,提出的都不是遙不可及的建議,反而能真正解決某些現有問題,最後共識為不以白紙黑字包括在簡報中,但可以於會議中口頭解釋。事實上,她們所指的公眾諮詢及經濟資助等香港的確有做,但就算我不予以評價、結果亦顯然可見,而我真心相信在座官員或委員都切實地希望改善香港的保育情況,若香港所做真的跟所有其他國家完全相同,但出來結果卻不同,考慮改變或擴闊現行做法亦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好了,亦有些方面香港完全沒有的,就算一個城市有保育法,亦需要城市規劃互相補足。不可能整天想着給業主少許經濟資助,他們就會自動自覺把建築物留着不拆。事實上沒有一個國家的人單純因為政府稅務資助而保留建築物。那些建築物成功被保留下來,城市規劃層面的限制大概不能或缺。香港既不想如外國在城市規劃上施以更多限制,亦不願意學新加波澳門內地般極權地指定私人建築物為古蹟,結果如何,張眼可見。
亦有委員提出此次研究範圍以外但絕對值得理解的問題,主要關於指定歴史建築保護區(而不是單幢建築物)的問題;或私人權益及社會意向的取捨這條問了一世的問題;有點憤怒竟然仍未能找到理想的例子。感覺自己經驗不足實在太imparing了,只好怪我太年輕,哈。說到各國歴史建築保育大多以五十年分界,但較進取的國家界線定於三十年,希望能保育出眾的現代建築。席上三十餘人都大笑起來,發現自己都有資格被指定為古蹟了﹣除了我,哈。但,我不相信年輕該被少看的,很快就會繼續找答案。
後記一:席上人類學教授說話很動聽。
後記二:近日工作讓我看到推動同一個願景中,參與的不同parties, 經常思考最適合自己的位置,還是適合回家睡覺。笑。笑完。
後記三:大桌上名牌寫上我偵探身份的名字,看來專業又陌生。總慶幸網上世界的我有另一個身份,拿着那名字別打算在面書博客新聞文章裏找到我了。但若你如我般都是偵探,找到的話,我也會很高興。

Wednesday, October 30, 2013

年輪

親愛的,今天真累人。秋日陽光中,洛神花處處盛放,切實地提醒我一年已然過去。去年秋,在柔和日光中重遇漂亮的維多利亞城,認識了栽種洛神花的小店、黃昏中的結他手、街台上的老夫婦、紅磚屋下的黑白貓、石屎森林裹的百年花園。一年後,有些地方喧鬧過後漸復平靜,有些老家不經不覺被移成平地,有些朋友已達到目標、有些則仍停滯不前每天抱怨。一年前的秋天,大概未有太多地圖要畫、想做些小展覧但仍未有意念但耐心等待;工作上遇上中西區的上環街市北座和大會堂廣場習作,可算是學習香港歴史及建築最佳起步點。也因工作關係開始研究跑馬地和大坑的歴史,很多古蹟項目,由研究至完成翻新或改建,動輾數年不足為奇,而我卻即將有機會看見自己有份參與的一座私人小房子完成變身,實在很幸運。邂逅另一座三十年代房子也近一年,業主近日開始緊張進度,我們的確因項目繁多,冷落了此房子﹣一年來進度近乎是零。原來,業主希望在媽媽來年八十大壽前,跟她一起搬回這童年大宅,並在向着深谷的大陽台開生日派對,看來枯燥煩擾的測量圖紙背後,似乎亦包含着看不見的愛,也包含了很多有份參與的好學生的願望(建築系學生功課繁重,會於課餘時間參與測量工作的孩子,有些希望儲錢出國讀書、亦有為能留在香港而為房租奔馳的。)在偵探工作中,穿插關於古蹟保育制度的研究,雖然一路合作以來,充滿古怪對話及難免的憤怒,但正是這些交叉點最能開闊大家的理解及思想,在過程中學到很多很多,不單止是別的國家和香港的制度。在此以後,會開始另一個有趣的習作,為快將完成的活化建築群設計展覧及場刊等,這就是建築與故事的交匯點吧,其實不斷交滙,只是你們不覺。每個項目都彷彿寥寥數句便能概括,卻其實充滿太多耐性和智力的挑戰,亦有意想不到的挫敗感,但當然有很多滿足的時刻。這也是去年找工作時的目標:希望工作有挑戰性,充滿學習機會﹣現在確實如此,就想不止能把工作做完,並耐心地做得好,長大了沒人為你打分,卻發現在自己心中拿滿分最難﹣都是說來容易的話,需要不斷自醒。近日正在看一本very empowering的書:故事圍撓作者曾祖母於二次世界大戰集中營裹寫的一本食譜,透過舊書信及食譜重述她一生於不同英屬殖民地的生活、愛、被拋棄冷落的痛及掙扎。這食譜現仍存於倫敦的 Imperial War Museum,雖然寫於集中營中,但隨手拈來的紙張上看不見絲毫戰爭的痕跡、筆下只有泡芙和果醬、東洋風雞煲及手打上海面條、奶油糖果和牛奶凍。以文字為兒子開的派對、討好丈夫而編寫的焗山雞鍋,助她克服過集中營裹最黑暗的時刻。字裹行間活現了喀什米爾雪山冰雪滆化的河水聲,煙台市大使區的清涼海風,亦體會到一個世紀前女性於社會裹的悲痛無助及滂沛意志。心同學今天說 'more than money, people need a sense of progress in their work to feel satisfied.'

Sunday, October 27, 2013

詩意

周末,完成了些工作、在海畔畫畫、看窗外小船、重畫畫得不好的油麻地地圖到秘密海旁聽海、踏過鬆脆的秋葉、看過日落,現在很累了。周四又在西翼開會,畫了一個大圖表,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需要向眾人解說,聽了些不可思議的話。周日聽了一個關於愛的演講:在危地馬拉叢林中一個叫帝卡的地方, 有一座神廟,廟由至高無上的太陽王建造 他統治最偉大的城市,創造出最輝煌的美洲文明 ﹣ 馬雅。太陽王叫做卡薩,身高超過 6 呎,活到八十歲。西元 720 年,他被葬在這神廟下,殿中的馬雅碑文描述他深愛自己的妻子,因此為她建造了另一座面朝自己神廟的神廟。每年春秋兩季,就在春分秋分這兩天,太陽從他的神廟後方升起時,妻子的神廟就會沐浴於他的神廟所投下的陰影,到了傍晚,太陽在妻子神廟後落下自己的神廟就會完全籠罩在她的神廟的陰影中,一千三百年來,這對愛侶在墓中仍相擁相親。//我想給她和他讀一個故事。//朋友來我家游泳,之後在草地上談天//看見海上的小船,要有牌照才可駕駛嗎?

Tuesday, October 22, 2013

元朗

在郊區感覺特別自由,不單是空間上,而且是人際網絡上的自由,就如去旅行般,不怕碰上熟人,在街上跳舞亦不憂心被人認出。秋日年度聚會在偏遠的元朗進行,大小清新準時到達,但松松專員和爪魚卻遲了近一小時,可是我們仍在小異景裏愉快遊玩,發現北邊陲的世界果然陌生又與別不同,西醫來自西德,蛇王如蛇,苦瓜在臘肉旁賣,連花朵亦特別便宜。迷濛照片,彷如夢境。周一晚發生的事,肯定是一場夢,你說誰會周一在元朗遊玩。
上班後的會員們好像特別疲累,法國酒莊變得很遙遠。事實上,我今天亦有很多工作還未完成,現在該在寫:一九八零代神戶的城市規劃。死線已過,卻還要看過二百五十頁書後才能開始寫最後一章,故此,暫把元朗遊記放在一旁。但願下次再會時在泡泡酒和綠草青河間。唯有這樣寄望。

Sunday, October 20, 2013

輕紗

大清新小清新加小精靈的工作天,量度深谷頂山脊上的大宅,起伏山丘像披上綠色大毛衣,延綿不絕。舊相中看得見港島上一個又一個山脊和深谷,每個都有河水流下,谷底總建有小村莊,直至西端爐峰峽和崖下漂亮的維多利亞城才止。三層房子建於三零年代末四零年代初,當時較富裕的家庭開始搬往人口密度較低的新地區,昔日被視為郊遊地區的大坑道跑馬地一帶,逐漸建滿三層高的平房。
屋內三層間隔相同,但裝飾迴異,地下昔日及將來翻新後都會留給屋主媽媽住,連接花園,有三米高Art Deco大閘,閘上長滿青草。屋內色彩選擇看似低調,卻肯定經過適心挑選,三塊不同平面的牆拼在一起,即構成一幅立體派油畫。二層陽光充沛,青翠的相思樹小葉剛剛完整地蓋住露台和客廳,屋內亦如置身樹中,房子向西,日落時曬滿遍地碎葉影。屋內全白色,很有南洋殖民地時期海旁大宅的格調,可以想像黃昏晚風吹過輕紗繚動屋內白花暗香,數十米山崖下,傳來木屋孩子挑水嬉戲聲。三樓則令人想起九十年代王家衛的電影。
工作完成後,走路到山下大坑村吃雪糕、喝青瓜啡,不來一會,又變了很多,數十層高的大廈不一會便建起,站立在迷你小樓粥店間,真的有點可怕,只好逃回家,海邊寧靜的懷抱,跟大清新在水裏談天看海,雲朵輕飄,草地上滿是悠閒的人,海畔黃昏舒服得不想離開,日落很寧靜。
晚上跟白爪魚看何詩詩,不經不覺已經四年了,覺得她的臉不同了,長大了,傷痛過,雖然「情願 舊事連根一拔 忘滅如燃盡的炭」,但不能否認「年輪未可推翻 化不淡 」,昨夜的何詩詩跟Homecoming 的她太不同了,希望她快樂吧。很有心思的安排,相信包含無數辛酸故事,滿地可、嘆息橋、木紋,全都很好聽。
你是我未開封那盒顏色筆 你是我未兌換那張飛機票 你是我未敢穿那件露肩的新裝 你是我未拜會那間動物園 讓我對世界 充滿細小的希冀

Wednesday, October 16, 2013

色彩

緊接瘋狂畫畫的日子,正專心一致地看小說:色彩を持たない多崎つくると、彼の巡礼の年。閱讀村上春樹時,無論是在辦公室偷偷讀、或在繁忙的街道上邊走邊看,都能真切地感覺置身書中的日本,會想起東京都心有樂町一帶的火車橋底咖啡店中,散發的燈光明暗或目黑小川旁的晚上,東京異常好喝的咖啡,漆黑小路上兩旁暖烘烘的火光,對街漫畫店下的指示燈箱,樓梯特別窄;差不多深夜,溫文的人突然在商業區內奔跑起來,趕往最後一班列車。也許我們心裹都有一部份遺留在日本,想起時彷彿有人牽動心裏一絲久遺了的輕線。
理所當然地,給日本媽媽寫信,早前看見她從網絡世界失蹤了一會,說來差不多半年,連信也未有回覆,後來知道她家裏二十歲的柴犬去年去世後,親愛的小貓也剛於今年春離開了她。天使媽媽一家是典型的日本家庭,有點疏離,尤其兒子長大以後,柴犬和小貓是天使媽媽最大的寄託,會為牠們開生日會,編寫小故事。今周給她寫信,亦寄上剛畫好的故事書,她立刻回覆了,說小貓離世以後,每天都會向着星空叫みゅうちゃん的名字。很想他們,這半年她一定很難過,感覺太久沒見了。
色彩を持たない多崎つくると、彼の巡礼の年,寫五個出眾的孩子高中時的生活及後來因事四分五裂後再次重遇的故事。故事充滿懸疑,令人想一直讀下去,找出多崎作當年被突然集體排斥的原因。到後來多崎作逐一找回朋友找出原由,聽來好像淡淡的,卻肯定是很沉重的十六年,一件小事可以如此真真切切改變一個人。人與人之間有如此強烈的愛、恨與幻想,但對方可能永遠或許多年後才知道,想起「人造衞星情人」中的一句: “Why do people have to be this lonely? What's the point of it all? Millions of people in this world, all of them yearning, looking to others to satisfy them, yet isolating themselves. Why? Was the earth put here just to nourish human loneliness?” 都這麼近而這麼遠,而且充滿無奈,必須經過歲月洗禮,接受現實才發現失去的好,而失去的一部份則永遠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份,刻劃在肉體上,或化成影子跟隨自己。懷緬過去的同時,我們又同時努力抹掉記憶。又想,多崎作當年真的感覺不到自己的獨特性嗎﹖感覺,人與人之間很多貼身的經歴,但心的距離可以很遠很遠。當然有些人較能適應什至享受這種距離。又想起梵高信中說:"One may have a blazing hearth in one's soul and yet no one ever came to sit by it. Passers-by see only a wisp of smoke from the chimney and continue on their way." 
事實上還未把書讀完,從昨晚到今天,不一會便看了三百頁,不想如此快被拋回現實世界,盡可能的話,想慢慢閱讀最後數十頁。

Sunday, October 13, 2013

もり

常被罵喝水太多,今天行山後回家喝了一點五公升水,然後對身旁波女(婆婆)說:「慘喇,我仲想飲多杯」她說:「喝吧,人生最好不過是想做什麼就去做,我幫你加水吧」要是爸媽一定不給。哈。她還說年輕賣酒時會偷喝酒,日本人老闆名叫和田猛。波女看國家地理雜誌時評論比笨爸爸精準,不止忙於驚歎,還會指出鱷魚骨骼結構及飛行蛇及氣流的關係。她覬倖我給爪魚居的木酒箱,也想要一個,木酒箱書櫃無論在建築系堅定樓或海畔畫室都受歡迎。
周日早上吃過早餐後上山,結果玩至四五時。一路點點陽光在地上起舞,影子載住秋空中浮動的暗香,治癒山中疲累的身驅;坐在山亭中聽見風柔柔穿過樹葉,水滲透大石縫隙聲,不自覺要低聲耳語(絕不是因為那裝睡的阿叔),雖然被山中阿叔無理取鬧,但輕鬆愉快的日子只會記起浮泊於樹海中深深藍光、小紫果和彩虹粒粒冰淇林。記得周中海邊午飯時大家都忙得窒息,感覺周末遙不可及,工作沒完沒了,現在想來,顯得置身山中的時光更可貴。下山後還靜靜吃了很多魚。
 
次晨起床,窗外滿是飛行鴨、八爪魚、蝴蝶、小魚、小蝙蝠.... 地上有做風箏的孩子和野餐的人群。很喜歡這樣子的活動,需要不斷嘗試,依靠大自然的力量,有些大風箏飛不起,有人會有小傷心,但世界本該如此,還可坐在草地上享受置身彩色森林中。是夢幻街少女嗎,開端主角看見有飛船在窗外經過,說今天一定是好日子呢。天氣很好,好興奮啊
這些日子一直為一機構畫繪本(按這裹看,告訴我你最喜歡那一幅),終於完成初稿,謝謝所有朋友們的鼓勵和分享,每一點都很重要。畫故事時感覺每天嘔心瀝血,雖然只是少少二十一幅畫,但時時刻刻縈繞腦中,由第一幅至二十一幅間,身體跟故事裹的情感畫筆畫紙不可分割。還要進行大量修改,而且會有下一本!不過暫時想好好休息一會。開心的東西要專心記起:河中漂浮、人間月亮、樹海浮泊、海畔早餐... 願每一個明天都有值得期待的事,亦能給身邊的人希望。
Hope is a waking dream.” ― Aristotle
Though nothing can bring back the hour of splendor in the grass, of glory in the flower; We will grieve not, rather find strength in what remains behind; In the primal sympathy which having been must ever be...” ― William Wordsworth

Tuesday, October 1, 2013

盧吉

昨夜畫畫至深宵,但早上七時便從夢中憤怒醒,是想起盧吉道改建酒店一事,對盧吉道27 號改建酒店一事一直沒有特別留意,故不熟悉,只想把想法寫出來抒發一下。本來把建於1916年的白色大宅改成酒店是一件好事,很多外國較舊或有特色的建築物亦如此,相等於租借京都古民家的﹣京都・古民家ステイEnglish Heritage Holiday Cottages 等。改建盧吉道27號的其中一大爭議不在房子改法本身,而是擔心僅夠一輛小型車輛駛過,位於郊野公園地段內的盧吉道,從此會變成繁忙的行車路。盧吉道是香港人喜歡的行山徑,也算不上是行山徑, 因為地勢平坦,就算我婆婆亦能輕易行完,給予所有人免費在山腰飽覧維港景色的機會(尤其在凌霄閣觀景台要收費以後),那一段路空氣很好,每天有人早操散步,由於是一條行人道路,現今運輸署亦只批發四個牌照讓沿路居民開車回家。每次經過都驚歎香港山勢斗峭,不解1913年工務部何以已有建爐峰峽至西高山一段路的想法。每次望着山腳,都會想﹣「當年當轎夫一定好辛苦了」「怎麼會想到住在垂直山崿上」通常建路都因為要連接新發展地皮,路費由賣地收益支付,但1913 年工務部年報卻指出 (Point 107.c in the PWD's Annual Report for 1913) "Though a few building sites will be rendered available on a spur below the signalling flagstaff, the road will be principally used as a promenade, a wonderful panoramic view of the City, Harbour and surroundings being obtainable from it." 故此,盧吉道主要是一條空中漫步徑,讓行人享受維港景色(很值得看:三十年代的維港)。於我在偵探社工作前,偵探們曾有幸參觀盧吉道另一私人大宅,在前園吃英式糕點,亦為山頂䌫車建築群做修復工作,能夠在斗峭的䌫車軌上行走,每想起仍羡幕不已。我相信山頂的歴史都很有趣,有機會的話想仔細研究。另外,不明白為何要在大宅上加一兩層,只令我想起「貪心」兩字,若再看上文京都或英國的例子,都沒有人如此做,我不反對改建舊建築物,但不要如此缺乏創意地疊蛋糕吧。若只把現在的房子轉成酒店,相信很多人會喜歡,願意付錢居住,好像一家在半空的淺水灣酒店。這樣子不用把路加闊,不需讓更多車輛進出,只要買數輛高爾夫球車接載行李及貴賓便可,你看,大澳警署改建酒店後都沒有車路,要遊人履步二十分鐘才能到達,既然盧吉道本來建作觀景的,而建築物approach 及 sense of entry 咁重要,更應該讓住客經歴一下吧,而且那兒空氣真的很好,離開了凌霄閣轉入盧吉道立刻彷如置身迷霧山林中。
昨夜朋友勸我早點睡並祝不要發古怪的夢,我卻醒來至一個活生生的城市夢魘。
相片攝於1921 年快要建完的盧吉道,由住在該道的Barbara Park提供給gwul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