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7, 2015

麥田

梵高的麥田群鴉可說是他其中一幅最引人注目、富有力量而又被受爭議的作品之一。相比其他畫作,大家對這幅畫的理解似乎最多樣化,最意見不一。有些人什至認定這片帆布上所刻的正是他的遺書,亦有人較正面,認為他在作畫過程中重拾了失去的力量-麥田中的小路,有人以為是通向光明,亦有人覺得它充滿燥動不安與顫斗。有許多人認為這是梵高的最後一幅畫,甚至說,他在完成這幅畫後飲彈自殺,但有研究顯示,在這幅畫以後,他還畫了七幅畫。當然,最後梵高仍是在一八九零年的同月中逝世。雖然梵高一生受盡精神病折磨,七百多封信件中處處流露寂寞的愁緒,但他卻總是充滿溫柔的盼望,和對弟弟的感恩(當然也潛藏着若隱若現的內疚感),從早期的信件起,看得出他對身邊弱小的人的憐憫,又總是諒解那些以為他是瘋子的人。他一直很努力,用不同辦法去使自己好過一點,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不願意相信他最終是自殺身亡的。
一直以來,梵高吸引我的從來不是那些夜空夜咖啡店系列,而是所有花花草草粉彩色系的室外畫。而我真正喜歡的卻從來不只是他的畫,而是他那總是充滿信心和希望的心靈,那並不是盲目幼稚的正能量,而是歷盡掙扎仍然閃亮的光芒。昨晚在黃燈下讀到這段,由梵高寫給弟弟,描述這幅麥田畫的信件後,卻久久不能忘懷:
"They are vast fields of wheat under troubled skies, and I did not need to go out of my way to try to express sadness and extreme loneliness. I hope you will see them soon--for I hope to bring them to you in Paris as soon as possible, since I almost think that these canvases will tell you what I cannot say in words, the health and restorative forces that I see in the country. Now the third canvas is Daubigny's garden, a picture I have been thinking about since I came here."
它令我想起一個故事,又令我想起剛剛讀完的一本小說 - Night Circus 小說裏有一個小孩子專門講故事,相比能預知未來的孖生妹妹,他總覺得這個講故事的才華沒有什麼大用,直至有一天有人告訴他“You may tell a tale that takes up residence in someone's soul, becomes their blood and self and purpose. That tale will move them and drive them and who knows that they might do because of it, because of your words. That is your role, your gift.
中大的藝術書都藏於山頂新亞錢穆圖書館中,那裏共有174本跟梵高有關的書,有一天我特地走了上山,卻發現圖書館正進行維修,要到八月三十一日才重開,這令我更加想去書店看那些好貴但好美的書。
他讓我想起去年認識的妹妹,她小時候已經很想離家出走,現實的限制成為了創意的訓練,讓未能達成的願望暫時能活現於紙上。她幻想有天終於可以跟龍貓一起住,又想成為漂亮的芭蕾舞蹈員。她不想比任何人好,只想溫柔地做一顆發光的小星星。她知道有些願望較容易實現,有一些較難,但只要加上少少努力,大概都能做到的。
然而,有一年初夏,她起床時很累,過了一會才發現,身體一半變透明了,就像千與千尋中的千尋般。起初她仍不以為意,但慢慢發現透明的部份會不斷擴展,並且會因為麻醉了健康的身體而使剩餘的星塵在每一次顫抖中散落而黯淡起來。(要去吃飯了,待續)

現在你可以先讀讀別人的好文:一個人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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