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0, 2013

貓貓

晚上跟樹葉藝術家討論故事細節,還真有點眉目,漸見完整,意料不及。尼日利亞長大的她,在小草屋裹讀書識字,課室梯級連接大草原。高小初嘗文化衝擊,一家移民到美國小鎮,第一次踏入圖書館、第一次看見實驗室。校內只有她跟另一個亞洲人,一個個金髮藍眼的同學,追問香港人是否坐大象上學。十五歲隨家人回港過年,站在百貨公司窗前眺望,滿街盡是黑髮人群,當時大概不知文化為何物,只決定將來要定居於此。至今在香港多年,只說英文,只流連老外去的地方,沒想過再移居,但每半年必離港一遍,「長居於此,令人窒息、焦燥」。高級餐廳窗旁聽不見銅鑼灣喧鬧混濁,還有橙酒為四小時晚飯會議作結。回家已是十時半,確實感覺腦幹死亡,不是因為工作。有些事情未參透。或者該到寺內修行一會。我猜旅遊是現代人的出家,效果未明,卻不幸比坐在教堂奏效。今天終於摸貓貓,在一教堂內。深啡色貓貓生於一九三六年,背上時時站着小白鴿,由於貓貓太大了,要租用唐唐家外吊臂車才可觸及頭頂。工作,要有挑戰性才好。解藥,多緩解痛楚,不治本。